导读ca933航班最新动态跟踪，安途保险就怀疑，这鸟的智商到底是怎样的，都敢歧视我们人类智慧结晶而成的飞机了？前几天CA933航班在巴黎落地时，遭到鸟击，不得不说，这一下真准啊！满分，十环！飞机：你赔我鼻子！鸟：妈的智障。飞机遭遇鸟击这种事其实并不鲜见，我便遇到比这次还严...

安途保险就怀疑，这鸟的智商到底是怎样的，都敢歧视我们人类智慧结晶而成的飞机了？前几天CA933航班在巴黎落地时，遭到鸟击，不得不说，这一下真准啊！满分，十环！

飞机：你赔我鼻子！

鸟：妈的智障。

飞机遭遇鸟击这种事其实并不鲜见，我便遇到比这次还严重的，驾驶舱玻璃全裂了我会乱讲？

前段时间，也有一架飞机与鸟亲密接触，这个位置我猜是鼻孔？

若撞击比较严重，画面则会是这个样子：

或者

或者

鼻子都烂了，去韩国也整不好吧？

有人问飞机遭遇鸟击这种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其实在机场，确实是有人专门负责驱赶鸟类，但在高空，便真的没有办法了。

比如这样：

一般来说，被一只鸟撞击不可怕，把鸟吸进发动机更可怕

有人说为什么一只小小的鸟会对飞机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呢？

只能说太快太快太快了

鸟：受伤害的是我好吗？我都死了。

其实不光是飞机，直升机也会遭到鸟击

直升机：好累我需要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鸟：别说飞机，直升机，无人机也不行！

好吧，我承认，你们才是天空的主宰。

立足中国哲学新理论思维，深度解读21世纪文化战略——和合学

第二十三章　礼学、国学与祀孔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雪作为迎春的使者，等不及春天的到来，穿过庭树而至，巧作飞花。2005年1月6日突然下起雪来，给人以“雪消门外千山绿，风卷烟雾竹更青”之感。谚语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我也到了“稀”的年纪。华岁芳意花更发，只待春风处处开，这是我的胸臆和期待。

一、栗谷礼学的本义

人民大学人事处来电，要我去做教育部评审政府特殊津贴专家。1月17日去北京师范大学京师大厦报到，参加全国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的评审。教育部张兰春司长讲了选拔的条件：（1）职业道德，一票否决；（2）职业能力；（3）向教学一线倾斜；（4）向西部、东北部倾斜；（5）百千万人才工程不限额。评审分自然科学为1、2组，哲学社会科学为1组，共评出101人。哲学社会科学组评审专家有张岂之（清华）、郑保卫（人大）、我（人大）、陈光中（政法）、林毅夫（北大）、赵纯均（清华）、王浦劬（北大），共7人。特殊津贴专家一次性津贴2万元。

2月5日，中国人民大学处级干部学习班要我讲和合学。我讲四个问题：（1）为什么提出和合学；（2）人类21世纪所共同面临的冲突和危机；（3）从宋明理学到现代新儒学，新时代对新理论思维的需要；（4）从传统到现代文化整合方法的落实。

韩国栗谷学会邀我参加栗谷思想国际会议。2月24日上午下大雪，我以为飞机要停飞，但我仍乘出租车到机场，车到中途天气转晴，雪后骄阳特别灿烂。天色难测，犹如世事。到汉城（首尔）仁川机场，我的学生李洪兑来接，住高丽亚娜饭店的1504房，这是一个三人住的大房间，供旅游夫妇带一个孩子住的。17点《朝鲜日报》来访，提了两个问题：中国大陆学术界的近况和栗谷思想的现代价值。我介绍了中国大陆学术界对儒、释、道的重新评价和举办各种研讨会的盛况。对栗谷思想的现代价值讲了八点：（1）实践的工具功效性。（2）忧患意识：对倭的忧患，对士祸继续发生的忧患。（3）对修己的期望。（4）对正家的要求。（5）对为政的期待。指出必须克服当时的时弊旧习，以免危害国家。（6）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的融合。（7）形而上与形而下之礼的论述，形而上无声无臭之妙，形而下日用百姓饮食服饰的合理合节。（8）知行兼备的一贯性。拍了不少照片。晚餐见到参加会议的美国波士顿大学的南乐山教授（原宗教系主任）及美国乔治梅森大学的卢永灿教授。两位教授见到我后非常高兴。南乐山教授回忆起他曾带着四位学者走访中国大陆各高校，从上海、南京到西北，在座谈中都谈到和合学，最后访问我校座谈时才知道“和合学的老祖宗是人民大学张立文”。卢教授参加过退溪学国际学术会议，我们见过面。

2月25日，朱七星教授和新星出版社的吴社长来访，商谈出版文集事，后转由韩国学术信息出版社出版中文版《张立文文集》（38辑）。13点报到，13：30召开“第1回栗谷学国际学术会议”。“开会式”即开幕式，由李东俊教授作为栗谷研究所所长致纪念词。李相禹（翰林大学校长）致辞，尹大原（翰林大学理事长）致辞。会议主题是“摆脱混乱，重建秩序”，然后是发表大会论文。南乐山论文题为《儒教价值观的当代意义》；我发表论文题是《作为生活规范的礼的本义和功能——论栗谷礼的本义与功效》；第三位是卢永灿，论文为《当代的社会价值与栗谷的思维方式》；最后是韩国国家学术会会员（相当于我国的院士）柳承国，论文是《栗谷哲学的应答：价值观的转移与大同世界的创造》。四位教授的论文各有特点，但都对儒学有很深的研究。柳承国与李东俊教授是亲戚，李东俊教授是世宗大王第四个儿子的嫡传，李父李正浩是研究《训民正音》与《周易》关系的著名学者，李家是易学世家。

翰林大学栗谷研究所是首次在韩国大学创建的研究所。当前世界普遍经受着混乱和矛盾，2005年是韩国自1945年从日本取得“乙酉解放”后又一个乙酉年。李东俊说：“我国一直把爱护生命与和平的人道主义精神和讲礼仪的礼让风俗保存下来，栗谷是真正兼备崇高学问和透彻的现实意识的伟大导师和读书人之一。当今世界是东西交流和古今融合来共同开辟新天地的时代。”李相禹校长认为，从19世纪末开始100年来是韩民族所经历的最黯淡的历史，因受无知的支配，国家丧失，学问脉络中断，用半个世纪重新找回国家，复兴被中断的学问命脉和文化传统。栗谷把自然秩序的精髓之理和社会现实成员均追求体系化的共同愿望起来，他的“理气心性论”为“和平秩序论”创建了理论根据。理事长尹大原认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化并不是指某个个体支配着全体，而是带有内涵的每个个体都在闪烁着生命之光，同时又指在互相学习和尊重个性的基础上达到协调的世界。在这个意义上，以人道与和平为主线的东方思想和我们的文化传统应得到新的复活，不管它是儒、道、佛、耶当中的哪个。近代或前近代的性理学派或实学派应该调整好时代和地区的偏重关系，探索出集理气性和现实性于一身的真理，并应用到这个时代。

南乐山教授是基督教学者，但他又喜爱儒学，是波士顿儒学的代表人物。他认为儒教的价值已超出传统儒学文化圈。“美好生活”是通过开发和参与跨文化礼仪去认识不同的文化本身以及其文化所标榜的美好生活的内涵，实践礼仪当然不是生活的全部内容，儒教强调的是应该通过表现和启发仁的方式去实践礼仪。所谓美好生活包括：（1）安乐生活的理想；（2）自由的民主主义理想；（3）宗教的理想。仁的四个特点为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创意性。朱熹把仁解释为万物长成和繁荣。

2月26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清新，爽人肺腑。一早，李东俊教授亲自开车，去参拜朝鲜王朝第四位大王世宗陵墓。世宗是李东俊教授的祖先。李朝是继高丽后建的王朝，太祖李成桂是高丽朝的三军都总制使，势力很大。拥李派得势，废高丽王。李成桂派韩尚质赴南京，以箕子旧号“朝鲜”和李成桂出生地“和宁”二名，请明太祖朱元璋定夺，朱以朝鲜名甚美且古，遂以朝鲜为国名。并从开城迁都汉阳，即今之汉城（现改为首尔）。我认为汉城既是符号，也是品牌，放弃李成桂定的汉城之名，实无必要，有违传统。首尔的“尔”字是一个虚词，以虚词做地名不合适。之所以迁都，是因李成桂觉得开城风水不好。晚餐由柳承国教授和柳宅馨教授请。柳宅馨教授支持《亚文》二期出版，我们孔子研究院非常感谢。

2月27日在李东俊教授陪同下，由其子和池俊镐先生开车去江陵参观栗谷出生地乌竹轩及栗谷墓地，墓地在京畿道，这是其家族墓地。我们向江陵方向开，到利川时积雪很厚，山上更甚，高速公路休息站广场上雪堆有两人高，但空气非常清新，看到雪山风景格外美丽，真想“扫将新雪及时烹”，以品茶香。汽车一直向山上驶去，虽高处不胜寒，但其他山峰都在我们的脚下。到京畿道的坡山市的紫云书院，这里有栗谷墓地，其父母申师任堂墓地，即“灵魂尚存之地”。紫云书院是为纪念栗谷的学问和品德而设。光海君七年由地方儒林所建立，高宗五年因大院君的书院撤销令被封，1970年重新开放。这里有李珥的灵位祠堂、讲堂、东斋、书斋，展示栗谷和其母遗物的栗谷纪念馆，书院前有栗谷教员研修院，书院东侧有栗谷和申师任堂墓地的墓所，因此紫云书院为栗谷圣地。“紫云书院庙庭碑”为京畿道有形文化财第77号。碑文有宋时烈诗，书院内左侧有李珥先生神道碑。按朝鲜当时风俗，他在外婆家出生，生长在坡州栗谷里，故其号为栗谷，我和李东俊教授拜谒了栗谷碑，进行三跪拜，左侧为金长生的牌位，右侧为朴世采的牌位，我们都做了跪拜，以表敬意。栗谷的实践精神使我既敬佩又感动，因此我在研究撰写李退溪论文时，往往将其与栗谷做比较。为参加“第3回栗谷国际会议”，曾作《栗谷理气观》论文。那时曾参观乌竹轩和江陵海边风景。

2月28日会见翰林大学校长李相禹和副校长等人，并相谈合作。后参观校书馆和博物馆。然后开车到李东俊教授任所长的泰东古典研究所，研究所由任昌淳先生创办，学生的吃住均由研究所供给，三年学习像军训，要背“四书”和“三经”（《易》《诗》《书》），已有300多人毕业，均成为学者教授，在韩国地位很高。泰东古典研究所沿山而建，均为古代式平房，有一座五层楼房住男女学生，设备完善。所前有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后回汉城。

3月1日，在住地教育会馆早餐时恰逢韩国金刚大学总长金裕赫教授，我们也是老朋友，相见很高兴。上午李东俊来送行，送我其父亲所著书及其女儿李善庆的博士论文《李元龟易学思想研究》，韩元震的《朱子言论同异考》和《击蒙要诀》以及栗谷手书复印稿。李教授很热情，我也不知如何报答。乘机回国，9天访韩，收获良多，通过实地考察栗谷的生平事迹，感其精神之伟大、学问之深邃、实践之坚强、德操之崇高，我心中树起了丰碑。

二、郭再祐大义抗倭精神

河北大学李振纲教授要求我演讲一次和合学，我不想全面讲和合学，只讲“对和合学的致思”。2005年4月8日，我讲八个思考：（1）20世纪90年代以后世界格局的变化，从两个阵营的冷战状态转变为经济、科技、人才的竞争。在社会主义阵营瓦解的同时，资本主义阵营也出现了分化，和平与发展成为世界主题。（2）国内“文化大革命”后，从以阶级斗争为纲转变为以发展经济为中心。这个战略性转变促进了观念的转变。发展经济需要具备哪些国内外条件？国内需要安定、稳定，安定需要和谐、和合，国外也需要一个相对和平的环境。阶级斗争是破坏，说是“不破不立”，但以往只有破而没有立，立需要和平、安定、和合。（3）在全球化和信息革命的情况下，地球成为一个村。人们的视野从一个国家、民族、地域到全球，要从全人类的福祉来思考、观察问题，而21世纪人类所共同面临的五大冲突和危机引起了有智慧、有眼光的政治家、学者的。做出我们的回应，在世界前沿问题上有中国的声音，这是中国学人的责任，也是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最好的途径。和合学将成为化解五大冲突和危机的有力武器和最佳选择。（4）面对国际、国内格局的变化，面对西方文化、科技的挑战，中国需要现代化，否则百多年来落后挨打的滋味还要继承品尝。思想观念、哲学理论不能照着西方讲，照搬照抄西方的，不适合中国的实际，要自己讲、讲自己，要自己定义自己，要创新。现代新儒学接着宋明理学讲，也与时代发展不相适应。（5）走出西方学术规范、西方哲学之谓哲学的陷阱，中国学术、哲学要自我创新，就需要认真、谨慎研究中国的实际，体贴其创新的规律，即所谓的“游戏规则”。中国学术创新的“游戏规则”是：核心话题的转换，人文语境的转移，诠释文本的改变。（6）20世纪80年代，国内就传统文化现代化的问题展开大讨论，提出各种各样文化整合的方法。如综合创新，以什么来综合，创什么新，批判什么，继承什么，其背后都一只无形的手，这就是价值观。拿孔子来说，以前“打倒孔家店”，批倒批臭“孔老二”，现在认为孔子思想有优秀的方面，这就是随时代的变化，价值观亦随之变化，对孔子思想认识就有天壤之别。（7）西学东渐。我们向西方学习，我们的哲学话语体系几乎都是西方的，把中国自己的哲学丢了，我们连自己姓中还是姓西都搞不清楚了。我们的一些学生知道自己中国文化比西方文化还少。我们究竟是培养洋人，还是培养中国人？我们要创新中国文化，就要懂得中国传统文化。中华之所以为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就是因为中华文明与其他三大文明不一样，若我们都与他们一样，我们还有什么地位？所以要自己讲自己的文明，自己创造自己的哲学，这就是和合学的意愿。（8）和合学是我生命的体认。我这一辈子从阶级斗争中成长起来，从1950年参加土改、剿匪、反霸、三大改造运动到“文化大革命”，对阶级斗争深有体会，当前要走和平发展之路，不能走“文化大革命”那种经济到了崩溃边缘之路，这就是和合—和谐发展之路。河北大学党委左书记赞扬我的演讲解决了他的思想问题，对他启发很大，要我将其写出来，在《河北大学学报》发表。

4月14日，我给博士生讲“哲学前沿”课，讲“中国哲学的自己讲、讲自己”。（1）为什么要讲自己？自己讲的由来是对照着讲、接着讲、比着讲。（2）怎样自己讲？必须把握中国哲学在历史上转生的“游戏规则”；必须自己定义自己，不能将西方哲学定义套在中国哲学头上，否则中国哲学就成为西方哲学的婢女。（3）自己讲，讲什么？建构当代中国哲学新的理论思维形态，这便是和合学。

受韩国岭南大学师范大学汉文教育课洪瑀钦教授邀请出席“郭再祐国际会议”。4月19下午乘机到仁川机场，然后到大邱机场，洪教授在大邱接机。这是“第三回壬乱义兵国际会议”，会议主题是“朝鲜义兵将忘忧堂郭再祐先生的护国精神”。会场在庆尚南道忠翼祠管理事务所，所长郭键,。郭再祐（1552—1617），人称红衣将军，号忘忧堂，谥号忠翼公。1592年夏天日本借口进攻中国，假道朝鲜，实是侵略朝鲜，在朝鲜无准备的情况下，使朝鲜在很短的时间内陷入领土被占领的状态。据说当时朝鲜宣祖相信日本进攻中国为真，亦不告知中国，到朝鲜京城陷落，才知自己上当。侵略战争持续7年，朝鲜社会凋敝，人口大量牺牲，严重破坏生产。郭再祐说：“我国经乱之后，军民死亡十无二三。”又说：“今日之人民，十不存二三于盛时；今日之财务，百不存五六于盛时。”人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郭再祐于1592年4月22日旬日内率家童千余人，首起兵于宜宁。他开库任取，尽散家资，募勇士健丁，奋起抗倭。日本发动此侵略战争，是在丰臣秀吉结束封建割据后。日本侵略邻国的野心一直未断，至今仍不反省侵略战争罪行，这是日本的悲哀。

会议由宜宁县县长致辞。大会学术报告：洪瑀钦教授讲“郭再祐护国精神的现代价值”，我讲“郭再祐春秋大义精神”，日本名古屋外国语大学讲师贯井正之讲“郭再祐抗倭的经历”（壬辰倭乱与忘忧堂郭再祐先生的应对），庆尚大学杜在海讲“郭再祐变革一生的再认识”。报告会结束后参观郭再祐的忠翼祠。朴正熙总统为忠翼祠批了很大块的地。大邱的三位总统朴正熙、李承晚、卢泰愚在祠里都有题词。这里有忠义阁，有18位义兵将领的纪念塔，叫义兵塔。义兵塔有18个白色环，象征着郭再祐将军和17位将领，不仅纪念和缅怀郭再祐将军，还缅怀他的将领和义兵，如果他们在天之灵得知，一定会感慨高兴的。他们是义兵将郭再祐、领将尹铎、都总朴思齐、收兵将吴沄、收兵将李云长、先锋将裴孟伸、先锋讲沈大承、督后将郑演、突击将权鸾、典军许彦深、治兵姜彦龙、军器许子大、讥察沈纪一、伏兵安起宗、军官曹士男、军官朱梦龙等。在纪念馆展品中有中国明代皇帝赠的瓷器等，还有郭再祐鼎岩津战胜倭将安国寺的画等。

下午洪瑀钦教授亲自驾车载我参观伽倻山海印寺，这是韩国最有名的寺院，之所以有名，是因为高丽时有几千人在这里雕刻了世界上有名的佛经，共雕刻4 800多版，1 000多部佛经，世称“高丽藏”。这些雕版很珍贵。我以为一定保藏得很好，因为这是韩国的国宝，也是世界文化遗产。可是却保藏在很简陋的木屋中，奇怪的是这木屋的木板墙壁四面透风，木栅的空隙我的拳头都能伸进去。但洪教授介绍说，即使有这样的空隙，鸟都不会飞进去，亦没有鼠害和蜘蛛结网。这是佛的保佑，还是虫鸟对佛经的尊崇，真不得而知。此“高丽藏”曾被烧毁过，李朝时补刻。据说韩国为保存此国宝，曾修一现代化的恒温湿的现代馆，却保存不好，后又搬回海印寺简陋的木屋，这是一奇！海印寺有“九光殿”，我问这里的和尚为什么叫九光殿，他也解释不清楚，最后一殿是阿弥陀佛的手印，属密宗手印。

洪瑀钦教授说，这次天地人都优待我，一是海印寺管理很严，车要停在很远的地方，上山要走路，可是今天不知何故没有人管，我们就直接开车上来，省了很多时间；二是海印寺朝拜者、旅游者很多，今天却特别清静，几乎没有外来的游人及朝拜者；三是我19日晚到宜宁有雨，且雨不小，天气预报今天有雨，却晴朗异常，空气清新，非常宜人。我说这是我们有缘有福。晚我发言稿（打字稿）的错别字。21日上午参观岭南大学，占地很大，校园很美丽，各个学院都有自己独立的大楼。洪教授任职师范大学汉文教育科，在学院中看到他写的“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及韩愈的“传道授业解惑”等字，写得很好。他是台湾潘重规先生的弟子，在他家我看到潘先生给他写的字。他说他藏有于右任及其他书法家的字。他要我写字，我也请他给我写字。我匆匆凑了四句：“首举义兵宜宁郡，抗倭大胜鼎岩津。红衣将军郭再祐，春秋大义万世兴。”

4月24日，北京大学哲学系在英杰交流中心召开纪念张岱年教授逝世一周年会议，我出席讲张先生学术特点：（1）时代性。从20世纪初到21世纪初，世界和中国形势大变，张先生可贵之处在能与时俱进。（2）参与性。他关心现实问题，研究现实问题，在传统与现代化的问题上提出了综合创新的思想。（3）崇高性，道德与文章的一致性。他关心提携青年学者成长。（4）国际性。1995年张岱年与冈田武彦两位世纪老人就中国哲学的性质、特点及如何化解人类共同面临的冲突和危机进行对话，后就其对话内容出版了中日文版的《简素与和合》一书。（5）原则性。尽管20世纪中国与国际社会风云变幻，政治运动天翻地覆，然他忠于学术，以学术为生命。会议发言人对张先生人格、道德都给予高度评价。

4月2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与孔子研究院举办“和合学与和谐社会建构学术研讨会暨张立文教授从教45周年70华诞座谈会”。副校长冯俊致辞，牟钟鉴、周桂钿、焦国成等诸多教授发言，王国轩编审赠诗等。

三、《国际儒藏·越南编》

为中国人民大学孔子研究院编纂《国际儒藏》的《越南编》，我们与老熟人汉喃研究院前任院长潘文阁教授，访问越南汉喃研究院。5月22日，我、何成轩、彭永捷、干春松四人乘南方航空公司CE371航班到越南河内，汉喃研究院办公室主任接机，住湖畔酒店，这是台湾老板经营的。23日越南时间10点（北京时间9点）到“研究院汉喃”，是倒着念的。接见我们的是院长郑学农教授，以及潘文阁教授、副院长、翻译。我讲了我们访问的目的，他们介绍了汉喃研究院情况及修订汉籍提要，可与我们编纂《国际儒藏》对接。中午我们请阮才书教授（越南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及黄文欢吃饭。下午到汉喃研究院看古籍，由于停电不能进书库看书，我们就在他们的阅览室看王小盾、陈义等人的《越南汉喃文献目录提要》，他们按《四库全书》的体例，分经、史、子、集。经部主要是“五经四书”、《小学》、《孝经》，共147种，子部儒学68种，共215种。我们与潘文阁教授会谈，说明整理越南儒学经典的重要性，要使世界学界了解越南传统文化，只有把文本整理出来，才能提供给世人研究，这是为越南子孙后代造福的事。双方经互相交流，达成五条共识，并请彭永捷教授起草。潘文阁要求第二天就给他看，以便他与郑院长商量。

24日上午到汉喃研究院，把草拟协定书交予潘文阁教授，并参观其书馆。据介绍，这些书（古籍是法国收藏的，当时在“东亚书馆”）到1979年仍由法国人管理，此后才移交给越南汉喃研究院。我看了几部古籍，如《春秋管见》，是手写本，这在版本上是很重要的。手抄本在国内的国家书馆也是不能看的。由于时间关系，我没有将经部翻看一遍。然后我们去参观文庙，就是越南的孔庙，同国子监在一起。门口有下马石，里面有进士碑，我看第82碑上刻有三甲进士，赐进士及第3名，二甲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我看见很多中小学生抚摸进士碑的赑屃头和碑身，据说这是为了考得好成绩，然后去拜谒孔子像，很多男女、中小学生双手合十、上香跪拜孔子，并口里念念有词，祈祷着心愿，既是对孔子的敬畏，也是祈求孔子的保佑。这里的孔子像，有人说像越南人。在孔子像前有很多西方男女，他们也很虔诚地朝拜孔子。我想对世界十大名人的敬仰就是对一种文明的尊重。文化是一种符号，我小时候有敬字的传统，写的字不能掉在地上或用脚踩。孔子是中国的符号，所以对孔子的尊敬不仅是对中国的、东方的尊敬，也是对世界文明的尊敬。孔子殿后有一殿供奉朱文安像。最后我们与文庙的负责人会谈，她说每年参观的人有50万～60万，是河内参观人数最多的景点，并搜集研究儒学的资料，我们表示孔子研究院与他们合作的愿望。文庙是越南儒教的文化象征，而且也是河内的文化遗迹，《大越史记全书》记载：“庚戌年，李朝圣宗皇帝神武二年（1070）八月秋建文庙，立孔子、周公及四配塑像，画七十二贤肖像，四季供祭，并让皇太子前来学习。”1076年，李朝仁宗皇帝在文庙旁建国子监，以供各级官吏、贵族子弟和全国优秀学生前来学习。国子监可谓是越南第一所大学，它存世700多年，为国家培养了成千上万人才，其中有历史学家吴士连、数学家梁世荣、博物学家黎贵敦、政治外交学家吴时任等。文庙、国子监留下很多珍贵文物，如进士碑，自1484年建的82块进士碑形态各异，记录着82届科举考试，1 306名进士的姓名与籍贯，目的在于鼓励学习和表示对贤才的重视。最早一科考中33名，进士碑铭说：“贤材国家之元气，元气盛则国势强以隆，元气馁则国势弱以污，是以圣帝明王莫不以育材取士、培植元气为先务也。”

25日上午阮文红教授来访，我很高兴。昨天与阮金生教授，没有上，我讲这次来越南的目的是整理越南儒典，并请他们帮助。下午与汉喃研究院郑学农院长签订协议，他们提出经费问题由中国人民大学孔子研究院解决，并由彭永捷教授做了修订，双方一致同意编纂整理出版越南儒典，该协议对双方有效。

26日上午我被邀做“儒学在世界发展和未来”的演讲，由汉喃研究院丁文明研究员做翻译。阮文红教授带了河内国家大学人文社科大学的学生来听。并签署《和合与东亚意识》的翻译授权书。我演讲的要点：其一，儒学在世界发展状况。（1）以儒学为宗教的有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以及中国香港地区等，是比较纯粹的宗教，有教主——孔子，经典——《论语》，教仪——祭祀仪式，教团——韩国成均馆、日本斯文会、新加坡及马来西亚孔教学会、香港孔教学院等。（2）寻求精神性慰藉，强调内在超越，如美国波士顿儒学，其代表人物南乐山，哈佛大学的杜维明致力于儒学与各宗教的对话。（3）将儒学作为学说研究，寻求其伦理价值的，如日本涩泽荣一的《论语》与算盘，欧洲的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德国莱比锡大学的儒学研究中心、俄罗斯孔子学基金会，及各国开办的孔子学院。（4）中国蓬勃展开对儒学的研究，建立各种研究机构和学会，如国际儒学联合会、中国孔子基金会等，中国人民大学孔子研究院是大学建立最早的研究儒学及孔子思想的机构。台湾以“鹅湖”为中心，是牟宗三弟子的新儒学研究重镇。

其二，儒学所具有的普遍价值。（1）马克斯·韦伯在《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中认为，在成功事业背后有一种精神力量的支撑。东亚经济起飞，“亚洲四小龙”的出现，有人就从儒学伦理出发加以诠释，儒学受到世人的。尽管在1997年出现亚洲金融危机，有人认为是儒家资本主义的破产，但事实上东亚经济发展仍然是世界经济发展的火车头，特别是中国经济的发展对世界的影响越来越大。（2）亨廷顿的文明冲突论是冷战思维和西方中心主义的继续，是美国单边主义、霸权主义的政治理论，其后果是以暴易暴、以怨报怨的二元对立的你死我活的斗争。其结果是恐怖没有根绝，相反却越演越烈。在这种情况下，儒学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的思想被普遍认同，这就是说平等对待别人，尊重他者，使世界人民认识儒家人本的价值观，具有重大的意义。（3）1988年诺贝尔奖金获得者认为，21世纪世界人类应从孔子那里寻求智慧。孔子的智慧是重视价值理性，西方重工具理性。他们认为重工具理性促进了科学的发展以及民主政治，东方重价值理性而趋向保守，死守教条。工具理性的发展、异化与对人的控制，使人的主体性、人格的尊严都有丧失的可能，使西方学者认识到东西方互补的重要性。（4）儒学当代新理论思维——和合学形态对21世纪人类共同面临的冲突和危机具有重要价值，促进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落实。

其三，儒学的未来发展。（1）儒学与时俱进，儒学自身必须发生革命性的转生，以适应21世纪发展的需要。（2）深刻体认、把握国内外形势的发展，从儒学中发掘对应的资源，以化解21世纪人类所遭遇的种种冲突和危机。（3）发扬儒学伦理道德精髓，提升人类道德素质，促进人民安居乐业，世界和平繁荣。

我演讲后，汉喃研究院书馆馆长周雪兰提问儒教与儒学的区别问题。阮文红教授问越南民族文化对儒学的影响、越南儒学的特点等。

四、设计国学院教学规划

5月29日出席“中国人民大学振兴国学教育座谈会”，冯俊副校长主持，纪宝成校长发言，说明中国人民大学办国学院的理由及必要性，国学是人类文明的思想库，是引领时代新风的重要资源。中国人民大学2002年成立孔子研究院，提出编纂《儒藏》。为传承文明，振兴国学，成立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国学研究院，开展孔子文化月活动。接着任继愈、张岂之、汤一介、詹福瑞等教授发言，提了很多很好的建议，我为会议讲了“国学的新视野和新诠释”。

6月7日接受国际广播电台采访国学问题，梁建平先生为主任，另一人是英语。我讲了国学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5 000年来文明的总汇，是塑造中华民族伦理道德、价值观念、思维方式、风俗习惯、礼仪制度的精神支柱，是中华民族的体和魄、根和本，是文明古国的文化载体。中国人民大学开办国学院适应时代需要，是振兴中华民族的事业。最后讲到国学院学生的出路，我说，各哲学社会科学、文化艺术、出版新闻单位均需要国学专业学生，需求面很宽，而这方面人才缺乏，就业没有问题。

6月17日出席在香山饭店召开的中国人民大学国学教学培养方案论证会。出席会议的有北京各大学文史哲试验班教学的老师，以便总结其经验教训，制订切实可行的方案。我讲了我的看法：要办成真正国学院，就需要把课程设计好，这决定国学院的性质、内涵、特点及其教学研究对象，而与文史哲有所区别，若是文史哲的杂拌，那就没有意义了，所以国学院要有自己独特的内涵和对象；确定国学的定义才能设计好教学培养方案，处理好传统文化与现代化、国学与西学、专与博、教与学等的关系问题。参加会议的人充分各抒己见，最后形成一个既具特殊性又具前沿性的方案，教务处负责人也表示满意。

6月20日下午，我向纪宝成校长讲了国学教学培养方案的情况。（1）国学课程名称要有自己的特点，不能是文史哲三系课程的重复，否则国学院就没有必要成立。国学不是为打通文史哲，而是有自己的独立课程体系，是国学自身性质、特点的体现，形成一独特学科，将来专家审查国学专业时会取得认同，否则就会被否定。国学院开办后，否定了我们原精心制定的独特的课程体系，结果被审查专家否定，这是后话。（2）人事安排。不采取划拨式，国学院不是收容所，必须高起点，先要少而精，慢慢物色优秀人才；可以公开招聘，现在独此一家，可网罗全国名人和青年中的佼佼者。若教育部通过将国学纳入学科体系，全国国学机构就会像雨后春笋般发展起来，创办国学院和研究机构，所以要有计划地抓紧引进人才；要编写新讲义，编出凸显国学特点的教材。（3）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要立足于亚洲，面向世界。国学不仅是中国的学问，日、韩、越的国学与中国的不可分，其古代的学说是学中国的，也分经、史、子、集，诠释中国古代经典，如“四书五经”。要使国学院成为世界各国研究汉学的中心或基地，要有与西学竞争意识。现在世界创办很多孔子学院，其学生可以到国学院进一步深造。我们的学生不光是国内的，也面向世界。要创办刊物，如《国学论坛》等。

7月12日，台湾新党主席郁慕明先生到中国人民大学演讲，经校方研究，准备赠送具有中国人民大学特色的东西，于是由艺术学院徐悲鸿儿子徐庆平教授画寒山、拾得和合二圣像；我由于在20世纪80年代末提出和合学，便由我题和合二字，表示两岸同为中华子孙，亲如一家。

8月4—6日出席由中国孔子基金会举办的“儒家中和思想与世界和平国际学术研讨会”。任继愈教授讲儒家思想2 000年不衰的原因是儒家思想不断地得到新的诠释，使其得以发展，得以不衰。李瑞智发言：儒道没有单一信仰，尊重自然，发展出自律和整体主义；中国文明与重教育相；西方对中国儒家文明了解很少。我也在大会做了发言：（1）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是追求以和为贵的民族，太和、中和、保和故宫三大殿凸显了和的价值。因此，中国自古以来就是爱好和平的国家，我们没有侵占国外一寸土地，而只有被别人所侵占。然而，现在却听到叫嚣“中国威胁”论，实是以他们的强势来威胁、遏制中国的和平崛起。（2）中和的本义是《中庸》：“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大本是天下之理皆由此出的道体，即天下的根本、事物存在之理的依据；达道是“天下古今之所由”的道路，即必由之道。推致中和的道体与道用，便能达位天地、育万物的境界。换言之，中和是形而上的终极根据。中和的位育，是《国语·郑语》史伯所说“和实生物”的开出，是指“先王以土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多元元素融突和合而生，非上帝创世，排斥唯一性、独裁性，而能海纳百川，和谐相处，因此，中国虽存在多元宗教，但没有发生宗教战争，中西理论思维的差分由此而起。（3）中和的基本理念是和合，“商契能和合五教，以保于百姓者也”。五教是指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在天地和人事之间创造一种和合生意，营造一种和谐社会秩序和道德规范，使百姓皆得保养。（4）中和是讲“中节”，无过不反，不偏不倚。人类面临着五大冲突和危机，国与国、民族与民族、文明与文明间的冲突都应以和合学和处的和而不同的原则来化解，以中和原理来达到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目标。

8月6日出席“亚洲主义建筑与文化国际论坛议程会议”。我的发言题是“世界文化潮流与亚洲复兴中的亚洲价值观”，要点如下：

其一，世界潮流。（1）回归传统文化。传统文化是一个国家民族的精神，每个民族传统文化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在现代西方强势文化冲击下，民族文化出现了危机感，全球文化与民族文化的冲突加剧，民族文化的全球化，全球文化的民族化，文化整合、融合亦在进行。文化多样化是对文化历史的尊重，是对他者文化的肯定，世界文化不能单一化，不能一花独放。（2）提倡文化对话。在世界文化多元化情境下，搞文化一元化是行不通的。文化的一元化无异于文化的毁灭。建筑按民族的特点也应多元化。正由其多元化，所以要互相对话、交流。对话、交流既是互相吸收、融合，又是互相谅解、友好。（3）人类21世纪所共同面临的五大冲突和危机，各种文化主体都试予以化解，和合学是其化解的有效方法和指导原则。

其二，亚洲复兴中的亚洲价值观。（1）指导建筑的关键是其文化理念，价值观是文化理念的核心，是建筑文化发展的动力源，也是其规范性和禁止性功能的体现。价值观构成人选择活动的依据和行动的指南。（2）亚洲是多民族、多宗教的地区，各民族、宗教都有其价值观，是很复杂的。“亚洲价值观”主要指受儒教影响的东亚、南亚的一些国家，或者说是“亚洲传统性与现代性的视界融合中所发展出来的价值态度与原则”。（3）李光耀先生曾认为亚洲倡集权主义，西方讲个人主义。亚洲价值观是社会、国家比个人重要，国家之本在于家庭，国家尊重个人，和谐比冲突更有利于社会秩序，宗教间应和平共处。这种社会公群优先的价值态度不能用来作为压制别人人权的借口，它靠民主制度和尊重个人实现人权保护。（4）价值观的价值理想与实际存在方面的冲突，主流意识形态或官方及其思想家倡导的价值观与实际存在、在日常生活中起作用的价值观的差异。国内20世纪50年代以来强调集体主义价值原则，但在90年代初为集体而牺牲个体利益者越来越少。从价值源上看，西方归于人格神上帝，中国归于人是天地之秀气。孔子说仁是价值核心，其他价值围绕仁而展开。中国传统文化具有深厚底蕴，能做到洋为中用。现在学习西方建筑，丢掉了我们自己的建筑风格、神韵，成为西方建筑翻版，我们大城市建筑千篇一律，没有自己的特色，应好好研究。

9月13—17日，决定出席“2005中国贵阳（修文）第三届国际阳明文化节暨学术研讨会——纪念王阳明先生龙场悟道497周年”。修文是阳明被贬（流放）的地方，他在龙场驿站，生活十分艰苦，那里瘴气弥漫，生活环境恶劣。我在1999年曾参加第一届国际阳明文化节，这次是乘海南航空HU7189航班到贵阳，后到修文县的珍珠岛度假村，我住度假村的1号楼202房。这是一套小别墅，共五幢，均临湖而建，临窗可观湖光山色，空气清新，风景幽美，使人心旷神怡，是休假的好去处。14日上午到阳明洞祭祀王阳明，此地立有青铜阳明像，下有冈田武彦教授写的文字，说明阳明生平及其思想的世界价值。这次日本福冈来了疋田启佑、海老田辉己、难波征男教授及国际基督教大学的古藤友子教授。会议宣布我主祭，奉香、奉酒。我点燃香三鞠躬后，把香插在香炉里，另接过酒洒在地上，祈告天地和阳明保佑天下太平、五谷丰登，阳明在天之灵保佑修文地区平安。然后我与汤恩佳一起参观阳明文化主题公园碑林揭幕式的剪彩。会议开幕式由本市市长致辞、杜维明发言和巴西友好组织发言等。下午我与王晓昕主持高端论坛第一场。成中英讲“阳明哲学与社会和谐化的建立”：良知由个人化转向社会化，从个人伦理本体化转向社会伦理理智化。杜维明发言讲：一是主观唯心主义，智的直觉人文精神，客观主义与自然关系；二是浪漫的人文精神，博大深沉的文化，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精神；三是和的对话与同的不同，晏婴论和同。第二场由我和高柏园讲。我没有讲我所提供的论文《良知与致良知》，而讲21世纪人类所面临的五大冲突和危机，王阳明思想中所提供的化解之道：（1）天地万物与我一体之心，化解人与自然生态的冲突和危机；（2）希望这个社会人人都是圣人，社会就会安定团结，化解人与社会的冲突和危机；（3）存天理，灭人欲，提升道德品质，化解人与人关系的冲突；（4）阳明的灵跟心可治疗心理、心灵疾病，化解精神危机；（5）阳明仁爱思想可化解文明之间的冲突和价值危机。

15日，我与汤恩佳、方国根到贵州大学成立的中国文化书院，院长张新民接待我们。参观后要我们写字，我写了《中庸》的“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汤恩佳写了“仁者爱人”。这里已挂有冈田武彦写的“崇物”两字。后我们一起座谈，副校长李建军和人文学院院长陶渝苏等来见。下午行走500米去花溪公园，花溪公园很有特色，好山好水，配以喀斯特地貌，天工造化。穿过公园回贵大，2：30我给贵大学生讲“中国哲学的创新”。讲后同学提问题：哲学的“一”、本质与和合学的建构的关系、中西印哲学如何融合到和合学中来等。演讲毕，贵大赠送我与方国根各一件紫袍玉带石笔筒。这种石产于贵州自然保护区梵净山之麓。梵净山为弥勒佛古道场。亿万年来集日月山川之精华，才造就此石中珍品。

16日，我与方国根等7人去参观黄果树大瀑布和天星桥风景区。黄果树大瀑布高77.8米，宽105米，非常壮观，它与美国、加拿大交界的尼亚加拉大瀑布相比各有特色。黄果树大瀑布在青山绿水之间，四周喀斯特地貌相映成趣，不像尼亚加拉大瀑布上面就是一条平面的河，无青山。黄果树大瀑布不能爬上去，有一种神秘感，最特别处是瀑布的后面有水帘洞，我们从瀑布后面走过去，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这是世界任何大瀑布所没有的景象，天工造化，匪夷所思。后去参观天星桥景区和龙宫，我们在天星桥山间穿行，山间都有清澈的水。这里要走“数生步”，每一步打上数字，从1到365，这就是说我们走完一年的时间，再往前上山下水，有一线天、狮子守关等景点，真是目不暇接。山形奇特，风景如画，每到一处，均是一幅完美山水画，走了一天，人也有点累，但很值得一行。

五、全球祀孔子活动

出席由香港孔教学院主办的“第二届儒学国际学术会议”，会议主题为“儒教、儒学、儒商对人类的贡献”。9月22日开幕式，由香港孔教学院院长汤恩佳致辞，第一届儒学国际学术会议主席、马来西亚的林金华致辞，国务院宗教局副局长蒋坚永致辞。后分组讨论，我宣读《发现儒学论》论文。9月23日我做大会总结发言：

“秋日胜春朝”，刘禹锡对秋天寄予深情，他一改诗坛以秋天为“山山寒色”的凄凉景象，而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气息。这正如陈亮所说，春花虽茂，何如秋实。这次儒学国际大会，既像春天的热烈，又像秋天的丰收，会议共收到论文125篇。

（一）大会特点：中西内外，欢聚一堂，一国三地，四方对话，共商儒学。会议讨论是热烈愉快的、畅所欲言的、自由平等的、互相尊重的、丰富多彩的、多层次对话的（中西、宗教、企业家、学者间相互对话），由频繁对话把会议互相交流推向高潮。

（二）问题探讨：上下古今五千年，纵横中西十万里，融摄体用为一体，和合本末究未来，以这四句话来概括。（1）古与今。传统文化如何转化为现代文化，即化古为今，是整体转换，而不是一个观点一个观点的转换，探讨儒学与和谐社会的关系。（2）中与外。中国和平崛起，中西、中日、中韩、中马对话，中国如何加强自己的影响力。（3）本与受。中华传统文化传播到朝鲜、日本、越南及欧洲，在传播所在国的受容的程度、水平、特点等。（4）商与道。如何处理义与利关系，商业道德与市场经济等关系的探索，儒商现代价值与地位。（5）学与教。儒学、儒教的教是教化之教，抑或宗教之教？宗教信仰，精神家园，儒教与佛、道、耶、伊斯兰教的关系。（6）全球化与多元化。民族本土文化与全球文化的关系。

（三）儒学未来：深化儒学内涵，开发儒学资源，化解社会冲突，建构和合世界。（1）儒学推广。儒学文化整理，包括国际儒学，如朝鲜、日本、越南、西方的儒家著作，以及对文本的研究。（2）推进儿童读经。马来西亚孔子学会秘书长陈启生说，推广儿童读经收到很好的效果。要求孩子与父母一起读《三字经》《大学》《中庸》等，孩子虽不懂，但对为人处世、孝敬父母、尊敬师长有初步的了解，这也影响父母，本来父母经常吵架，读后知道要给孩子以模范作用，从而不吵架了。有一个小学校，让孩子读《千字文》，要求孝敬父母，替父母洗一次脚，使儿童受教育，父母也被感动得流泪，抱着孩子哭起来，很感动人。（3）各方支持儒学的发展，各尽其力，力其所力；各尽所能，能其所能。（4）加强在西方乃至世界各地传播儒学。

24日孔教学院举办“孔历2556年孔圣诞环球庆祝大会，孔教学院75周年院庆，全港中学儒学名言书法大赛颁奖礼”。由香港立法会主席范徐丽泰太平绅士主祭，在伊丽莎白体育馆举行。25日晚在汤恩佳府邸吃饭，每次会议均如此。我与方国根、罗安宪等离开香港丽悦酒店，由罗湖过关到深圳，深圳市宣传部副部长吴忠派人来接，住深圳市招待所（即迎宾馆），晚吴忠副部长和方真教授来访，下午参观深圳植物园和弘法寺。植物园有很多热带、温带植物，包括人造沙漠植物园，空气清新，与香港空气相比有天壤之别。我本想查弘法寺资料，因为全部新建，气势宏伟，地势很好，得风水之美。第2天参观“明斯克航空母舰”，这是苏联第二代航母，苏联解体后，无财力维持，就提前退役，卖给韩国，苏韩把关键部件和电子零件全部取走，剩下一个空壳，中国以废铁价格买来，作为旅游的景点。下午参观大棚所城，这是一处古建筑，包括明代抗倭的城墙和古民居，这比我家乡龙湾的永昌堡差远了，但抗倭战功显赫，建于明洪武二十七年。后乘机回京。

9月27日，中央电视台叶小林高级来电，28日孔子诞辰举行全球祭孔活动，要我在中央电视台讲全球祭孔情况。我6点15分到中央电视台东门，简单化妆后，与骆承烈教授一起到直播室。我们没有按原设置的话题讲。中央电视台直播山东曲阜的公祭、浙江衢州公祭，并播放香港孔教学院、台北、云南建水、甘肃武威、美国旧金山、韩国汉城的公祭活动。我们是插在公祭活动中间就一些问题进行讲解。衢州是学祭，上海文庙是现行祭，台北仿明祭，曲阜亦由清祭改明祭，各地祭孔子形式有异，但内容相同。祭孔的重头戏是念祭文，曲阜由国际儒学联合会会长叶选平主祭，浙江衢州由政协主席颂祭文，75代孔子裔孙孔祥楷主祭。古代公祭有皇帝参加。祭孔典礼始于孔子卒后第2年，鲁哀公十七年（公元前478），将孔子故宅辟为庙堂而行祭祀，历代为国之大典。东晋太宁三年（325）诏孔子嫡裔奉圣亭侯孔嶷四时祭孔，在孔庙祭祀，称为丁祭祀孔。以太牢奉祠，要整牛、羊、猪三牲礼，还配以蔬、果、谷、面等供品。明清以来祭孔有六项议程，既不许外面百姓入庙，也不许府内女眷参观。1914年9月25日，袁世凯祭孔告令，规定9月28日中央地方一律举行祀孔典礼。“大成”见于《孟子·万章下》：“孔子之谓集大成。集大成也者，金声而玉振之也。”汉平帝元始元年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淮南子·主术训》：“专行教道，以成素王。”《论衡·定贤》：“孔子不王，素王之业在于《春秋》。”魏太和十六年改谥宣尼曰文圣尼父，北周大象二年为邹国公。隋文帝开皇初为先师尼父；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为文宣王；宋真宗大中祥符元年、五年改为至圣文宣王；元大德十一年为大成至圣文宣王；明嘉靖九年依张璁建议改为至圣先师；清康熙题孔庙大成殿为万世师表。全球祭孔活动影响很大，对弘扬中华传统文化、增强对中华传统文化的认识十分有益。

9月11日向清华卓越领导班讲课，题为“开启心灵智慧的和合学”，讲稿要点如下：

其一，走入迷途。依孟子说，心之官则思，心灵是能思维的器官，古人都认为心可以出思想、出计谋、出观念、出哲学，心可以为人唯善，博施济众，为国家人民谋利，为人类造福祉，也可以出坏主意、坏心思，可以使坏财害命、杀人越货等，这是心灵之迷。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迷途之中，譬如说，我们一生来就面对死，就与死相伴终生，形影相随。但我们每个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也不知道怎样死法，洪水淹死，飞机失事而死，地震震死，火烧死，还是患艾滋病、癌症等而死，是好死还是赖死、恶死，我们不知道，是一个谜，所以人生道路就是一种迷途。整个人类处在迷途之中，废气排放造成空气污染，温室效应，冰山融化，水温变暖，台风频发，造成新奥尔良州的洪水泛滥，在美国的高科技国家尚且不能控制，所以人征服自然、人定胜天，这都是迷途中的自我安慰。人类征服自然、破坏自然，是人类自掘坟墓，是埋葬自己的行为，这是迷惑。

其二，自掘坟墓。人类自我迷惑，从而造成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际、心灵、文明间的五大冲突，带来生态、人文、道德、精神、价值五大危机，而使其处在病态之中。中国糖尿病患者3 000万，亚健康人数急剧增加，为什么？人不自觉，因为人类像迷途中的羔羊，找不到出路。开启心灵的智慧，走出迷途，不是靠算命，不是靠求神拜佛，不是靠祈求上帝保佑，而是靠人类自己，靠自己的智慧和创造，人是会自我创造的和合存在。和合学终极目的是化解人的迷惑，以达没有杀人、欺骗、偷盗、奸淫的世界，这是一个天和人和、天乐人乐的天人和乐的世界。这个世界即佛教的西方极乐世界、基督教的天国、伊斯兰教的天堂、道教的神仙世界和儒教的大同世界。

其三，应对理念。如何化解迷惑，走出迷途？要从和合学的和生、和处、和立、和达、和爱做起，才能逐渐走出迷途，如此每个人要依据自己的实际，设计自己的路途。首先要做到心善，以善良之心对待自然、社会、他人和他文明。人人都有一颗不忍人之心，就能具有四德四端，就能消除自然的污染、社会的垃圾、人际的欺骗、心灵的失衡、文明的争斗。

10月11日重阳节，我们孔子研究院召开国学专家座谈会，会后在冯哲新开的素食店用餐。在座谈会上杨宪邦教授仍然坚持批儒，认为提倡儒学是会导致亡国的。10月18日出席孔子研究举办的“孔子文化月”活动，闭幕会上，我讲尊师重道问题。今年“孔子文化月”主题为“明礼诚信，修身立德”，旨在通过讨论古老而恒久的“诚信”话题，返本开新，彰显礼、信等中国传统道德在当今社会的意义和价值，充分发掘诚信的教育在构建和谐社会中的功用及重要性。并召开“明礼诚信与和谐社会”专题论坛，“儒家思想与现代社会”专题论坛，“孔子文化与中国企业改革”专题论坛，以及“经典与我”征文颁奖典礼，举行“礼乐文化之夜”文艺演出等，内容丰富精彩，寓礼乐教育于文艺。

10月23日与日本将来世代研究所金泰昌教授讨论和合学与公共哲学的关系问题。他是2000年东亚和哲学思想研讨会的发起者，当时中日韩三国著名学者曾在中国人民大学汇贤楼会议室进行探讨，特别就和、同、斗三个概念的异同进行了论辩。同的概念“以水济水”，即“同而不和”，导致结党营私，不能使人与他者之间和谐相处，具有排他性、独裁性，从而又导致争与斗。与我不同者就争就斗，甚至同一宗教内部也势不两立，你死我活地斗。和主张“和而不同”，多元存在，多元融合，人与他者之间平等、和谐相处，不采取你死我活的方式来解决冲突。和是形而上万物从哪里来的根据，是道德的最高追求，是形而下人与人、国与国、民族与民族和平相处。日韩所说的平和即和平。同说明一种状态的共同性，是一种静的状态，如被同化，在和的条件下被同化；如“世界大同”，此大同是和的大同，而不是斗的大同，即使有冲突，也由于和的化解而大同。东亚要确立自己的概念，现在是“西语中说”或“胡语日说”，没有自己的话语，就无对话的话语权，就丧失与西方对话中的主体性。最后讨论公共哲学的内涵和合学。

六、化解自由与冲突的道体

10月25日，我与方国根编审乘CA704航班到成都，参加由蔡方鹿教授主持的“朱熹思想与现代社会国际学术研讨会”，由四川师范大学主办。我们住川师大新松苑。川师大提出“励精治，开拓创新”为其目标，“为把我校建设成为以教育为主要特色的国内知名教学研究型大学而奋斗”。26日大会开幕，由周介铭校长致辞，国际教育基金总裁石峻昊（黄明珠代）和任继愈（宋志明代）致辞，我第一个在大会发言，题目是“道体：自由与冲突的化解”。此题是有感而发，1981年我出版了50万字的《朱熹思想研究》，1983年“清除精神污染运动”时遭批判，后又有人借题攻击，学术观点不同是学术发展的必要条件，应该有一定的自由发表学术观点的氛围，而不应该上纲上线，还进行人身攻击。所谓自由是指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际、心灵、文明之间的互动中，人自身需要的一种不受干扰和压制的生存生活的状态，以及社会所应有和所能提供的可能的文化环境。在传统文化中，有自然人性化的自由思想，免除任何外在自然束缚和社会压制的观念，如孔子“当仁不让于师”，亚里士多德“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意识形态化的自由主义，即把自由预设成一种系统的政治架构和价值观念而追求、践行，是近代西方的一种产物。中国传统文化与自由主义并不是一个层面上的问题，既不能构成同一维度上的对立，也不能完全卯榫对接。自由主义者都犯了一个类似的错误，即把自己的对立面假想为传统文化，严复把密尔的《论自由》翻译为《群己权界论》。

中国近代自由主义可分为四阶段，有四个代表：（1）持自由主义理念的严复；（2）为自由主义而不懈陈辞的胡适；（3）直接与西方自由主义对接的殷海光；（4）接续中国近现代自由主义传统的李慎之。中国自由主义把儒家文化作为对立面，说其是专制保守的文化（政治儒学）。其实儒家本质上并不与自由主义思想相矛盾，中国没有自由主义传统，不等于儒道文化中没有自由的精神，“孔门宗旨在于求仁”（罗汝芳），“人之立己处人，两端而已”（王船山）。人首先要修己、克己、行己、洁己、恭己、为仁由己。仁的本根是忠恕之道。朱熹解恕为“推己之谓”，叶适解为“恕以及人”。个人理想志向的实现，只能建立在人们共同欲求之上。殷海光决然否定传统文化，然他在生命垂危时在病榻上反思：“许多人拿近代西方自由思想去衡量古代的中国而后施以抨击，胡适和我以前就犯了这种错误。”“我现在悟到中国文化自孔子以来不尚机变之巧的伟大价值。”“中国的传统和西方的自由主义要如何沟通，这个问题很值得我们深思。”反思要有一个前提和根本立足点，那就是中国化的自由主义、儒道化的自由主义，不但要立足于本土传统思想文化资源，而且要切合现代中国人的生命生存生活的需要和表达。他们之所以颠覆传统，与其说传统与自由在本质上有着内在的冲突，毋宁说传统与自由没有在他们内心之中得到恰当的调和与有机统一。严复主张“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然而其在初始就对自由抱有警惕和怀疑。他认为“中国理道与西法自由最相似者，曰恕，曰絜矩”，对自由与恕道不敢做“遽分其优绌”的价值判断。

传统在路上，在生生不息，那种认为传统只是“博物馆里的展品”（列文森）的看法，实质上是传统与现代非此即彼的你死我活的二元对立的观念作祟。当新文化运动（五四）蓬勃兴起之时，黄远庸、胡适、蒋梦麟等人就将其规定为中国的文艺复兴运动。欧洲文艺复兴主要是古代文明的再生，即寻求以古希腊思想取代中世纪思想，并结合现实而对传统进行阐释，赋予新的意义。新文化运动则力将一种西方的现代文明横向移植到古老中国来，同时伴随着对中国古老文明的批判，引导中国人走向激烈反传统之路，其冲突的化解便是和合学的任务及职责。（这篇演讲稿，未整理发表。）

26日晚我在川师大“人文讲座”讲“我要学会做人”，在学术厅，座无虚席，由川师大副校长和政教学院院长吴敏英教授主持。如何学会做人？马丁·路德·金讲“我有一个梦想”，德里达讲“我要学会生活”，但首先要学会做人，提升自己的道德修养，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人。大学是塑造人灵魂的基地，一个健康的、纯洁的、高尚的灵魂，在今后遇到任何错综复杂的局面，冲突和挑战，艰难和曲折，都能正确地面对，梦想就能实现，生活就会幸福。27日，黄德昌教授约了几位企业家一起参观成都附近的古村落，这个古村落原是成都去川北的商品集散地，建有广东、江西、川北会馆，也是客家聚居区，每个会馆都展出客家发展情况，朱德、郭沫若、洪秀全等都是客家人。同时会馆也是人们休闲场所，在会馆中见缝插针地摆满麻将桌，每张桌都有人在打麻将，有老年人、中年人，也有年轻人，成都真是一个休闲城市。晚上到西南民族大学做“中国哲学创新的和合学”的演讲，据大学领导介绍，这是全国56个民族各族学生均有的唯一的大学。我讲了为什么提出和合学、和合学的内涵，以及回应化解五大冲突和危机的五大原理，听讲人有本科生、研究生和老师，会场座无虚席，反响热烈。

28日上午会议安排参观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这里是蜀王的都城，出土文物非常丰富，且别具一格。有青铜器、石器等，特别是5米高的青铜神树，工艺水平很高。之所以讲这些青铜器独特，就是在中原的出土文物中所未见。其工艺之精美也可名列前茅。有人主张从这些青铜器形制看可能受波斯文化的影响，我不同意这种看法，我认为可能与多民族的客家文化的影响相关。蜀王建国相当于中原商代，可见中华文明是多元的、遍地开花的，不是单一的，是多元妙合而凝成的和合文明。下午参观德阳孔庙，它是全国三大孔庙之一，即曲阜、北京孔庙之外，就数德阳孔庙，几百年来能保持完整就很了不起。孔庙前保存有百官下轿下马石，石刻亦较精细，整个孔庙具有川蜀特色。汉以后，以儒治国理政，因此孔子成为中华民族的圣人，受历代人民的尊崇。

29日会议结束，会议委托旅行社带领自愿参观九寨沟和黄龙寺。每人980元，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我与方国根都参加。早7：00上车，途经都江堰、汶川县、松潘县，这里有红军长征的纪念碑，红军长征有16个月在四川境内，翻雪山，过草地，经大渡河等，基本上在阿坝州内，我们坐旅游汽车沿岷江而上，山路弯弯曲曲，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若天气不好，就会发生塌方，这段路比温州到金华汽车路更险要。司机要有经验才能安全驾驶。近傍晚我们到了藏族黑教的川主寺，梁导游要我们去参拜川主寺，说藏民三件宝：唐卡（是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成婚时带到西藏的），酥油灯，转法轮。交了参观门票，有喇嘛介绍五尊佛——普贤、弥勒、释迦、观音、文殊，然后可见活佛，他在楼上，在上楼前对佛要虔诚，听活佛的话。我们排队上楼，3人一组，但因房内很黑，看不清活佛的面貌，旁边一个喇嘛说要我们去点酥油灯，下楼一问，小的三盏酥油灯要90元，我和蒙培元、潘立勇觉得有点宰人，所以就没去点，没有上楼的在楼下要捐功德钱。尽管买了门票，里边到处要钱。宗教本以普度众生为宗旨，这样一来很难唤起对神的敬畏和信仰。又沿公路经茂县，这里是羌族聚居区，羌族在茂县人口中占多数，根据我国少数民族人口生育政策，可以生四个小孩，一生女便可停生，女性为主要劳动力，与汉族男主外、女主内相反，男的在家带小孩，做养猪等家务事，女的下田劳动、养家，所以女的地位高，在家女的做主，男的要听女的。女的当家，羌族女的能干。不能叫羌族女的小姐，她们认为小姐是好吃懒做的女子，称其为小姐是对她们的不尊重，是侮辱。汉族重生男，羌族重生女，这就是民情。茂县的羌族主要聚居在黑虎羌寨，因我们在这里休息，听羌族女主人说的。到松潘县就是藏族聚居区，羌族就不住在那里了。藏族有黑、白、黄、青、蓝五支，这里藏民大多信仰黑教，与宗喀巴的黄教有别，但都称喇嘛教。藏民屋前挂有各种颜色的幡，幡上有藏文的经文。汽车到松潘县时，在公路上可以看见近处的雪山，接近九寨沟要过海拔3 600～4 000米高山，导游吩咐大家不要睡觉，睡着可能就醒不过来了，这里有红军长征纪念碑，邓小平题的字。梁导游又介绍这里有水晶产品，我们经不起诱惑而买了两条项链，其实是假货。晚11点到达九寨沟县。这里成为世界著名旅游胜地后发展很快，有旅馆120多家，经整顿剩80多家，我们住的九寨沟宾馆为三星级，由于长时间坐车，我觉得很累，很快就睡了。

30日上午6：30起床，7：00出发到九寨沟，一个女乘客忘了拿照相机要回旅馆，45人等她一人就等了30分钟，我倒不着急，一些年轻人就埋怨了。九寨沟门票280元。九寨沟之名是由于这沟内原有九个藏族村寨，辟为旅游胜地后，政府计划将村民迁出去，据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不同意，现仍有1 000多村民住在沟内，他们均比较富裕，家里的小孩多到成都上中小学。一进九寨沟就见很多经幡，藏人称葛达，即插在门口的旌旗，据说是吐蕃时代的军户在门前插军旗以示荣耀，由军旗而演变为经幡。这里藏民信仰本教。2世纪本教传到阿坝地区，与本地区巫教相结合，6世纪本教盛行，7世纪藏传佛教与本教冲突，现阿坝有60座本教寺庙。“龙达”是原始本教自然祭祀神灵的产物，有纸作和布作两种，上印案和经文。九寨沟古称羊峒、翠海，景区的第一寨为荷叶寨，一条碧绿的河流在右侧沟谷间奔涌，这是翡翠河。这里有盆景滩，海拔2 140米，钙化滩流，芦苇海芦苇丛生，水色碧绿，引来队队鹭鸶，双双野鸭，欢鸣戏水，旁若无人，生机盎然。色嫫女神像在对面岩壁上出现，低眉颔首，温情脉脉。黑角桥，小桥遍插经幡，甲五神山，寨民称其为圣坛，祈求驱邪免灾，还有回音壁等景点。然后进入树正寨，这里有双龙海（海拔2 178米），水澄澈见底，透过幽深晶莹的湖水，可清晰地看到海底两条钙化的堤埂，它们就像两条龙，随着水波的荡漾在游动。火花海水面湛蓝，波平如镜，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湖面波光粼粼，如同千万朵火花在水中跳动不止。瀑布宽50余米，高8米，又名报恩瀑。卧龙海（海拔2 215米），平均水深22米，面积6.1万平方米，是蓝色湖泊的典型代表，湖面水波不兴，宁静祥和，像一块光滑平整、晶莹剔透的蓝宝石，醉人心田。树正寨群海连绵数里，上下高差100米，由19个大小不同的海子呈梯田状群集而成，大大小小的海子之间长满柳、杨、松、杉乔木，群海子之间，一道长长栈桥跨浅滩而过，栈桥边有一座充满藏族风情的磨坊，旁有转经房，转经筒在激流冲击下旋转不休，虔诚的藏民来此拜神念经。树正的瀑布多浑圆状，甚具特色，在这里藏式家庭餐饮中心可品尝到奶香四溢的酥油茶，以及甘甜醉人的青稞酒。老虎海深邃宁静，其得名有三说：一是树正瀑布水声如虎啸；二是秋季湖岸上层林尽染，姹紫嫣红的林木倒映湖中，斑驳陆离，犹如老虎身上斑斓的花纹；三是老虎曾到此喝水。我们到此旅游线成V形的路口，先走右面的旅游线，这里有珍珠滩瀑布、珍珠滩、五花海，海里有五种颜色，如蓝、绿蓝、黄、墨蓝、淡红等，使人耳目一新。还有熊猫海瀑布、熊猫海、箭竹海，这里有箭竹，1983年箭竹开花死亡，熊猫就迁徙了。据说箭竹60年开花一次，这在竹科中亦很特别，但熊猫爱吃箭竹，吃完箭竹，就到熊猫海喝水，中间要走一段路，等于食后散步。我们再往前走是天鹅海，这里有天鹅在觅食。再往前走是芳草海，这是美丽之海，可绕海走一圈，再往前是原始森林，我们没有去，坐汽车直接下到V形的交汇处，即诺日朗服务中心，再坐汽车游左面景点，有则查洼寨，雪峰皑皑，神秘莫测。这里是世界高寒喀斯特地貌景观，亘古不变的冰川奇观，则查洼长18公里，层峦叠嶂，山势挺拔，眺望远方，皑皑雪峰，尽收眼底，艳阳之下冰川U字谷使人目眩。往上为下季节海，随季节而变颜色。五彩池是五种颜色的池，五色鲜明，非常壮观。再往上是长海，为最大的海，下面各海的水都来自长海，有暗河与下面各海相通，长海海拔3 040米，终年积雪。最后我们下到诺日朗瀑布，这是世界上最长的瀑布，其长150米，瀑布落差大，非常壮美，一泻而下，如千军万马，发出雷鸣般声响。

九寨沟的水，真是怎样赞美都无过，过去有人说“黄山归来不看山”，也可说九寨归来不看水。九寨沟的千变万化，我想世界上也很难有其二。总之沿途仍为走马观花，没有细细品味，遗憾的是没有去扎如寨——有香火鼎盛的扎如寺，是本教的寺庙。藏家的田园风光，古朴的茶马古道，有其独特的、神秘的、厚重的边缘文化，导游说扎如寺一炷香钱为180元，怕我们受宰就不去了。晚在九寨沟喜来登大酒店看民族歌舞团演出，导游收每人180元参观券，我们到时有90元叫卖的票，歌舞虽具有藏族风格，但都很粗陋单调，既没有名演员，也不精彩，很多人觉得不值180元。

31日参观黄龙寺，海拔4 000多米，空气稀薄。经过川主寺，在路上我们买了氧气瓶，50元一瓶，我又买了抗高原缺氧的药，亦50元10粒。黄龙是喀斯特地貌，这不是一个个溶洞，而是裸在地面，整个地面是喀斯特状，上面流水，一块一块呈梯田状，层层叠叠，沿山而上，我们是走在大面积流水的喀斯特上面，不过上面铺了木板，水很凉，是融化的雪水。我觉得越往上走越吃力，便在中途吸氧，在高海拔走路，觉得脚无力，有的人出现高原反应，头昏，全身不舒服，所以就坐滑竿，我在方国根编审大力帮助下，终于到了雪山脚下的黄龙寺。在这里我体会到红军长征过雪山的艰难困苦，他们既吃不饱，又没有什么氧气瓶和药，就是凭革命的精神和意志而过雪山，据说在高海拔缺氧的环境下，你坐下休息一睡就睡过去了，要坚持走。在黄龙寺往下看，池水五彩缤纷，变幻莫测，面对雪山，联想翩翩，我们绕黄龙寺一周，就下山了。下山已近3点，超过导游规定的半小时，我又吃了粒药，下山虽比上山轻松些，但到了半山腰就下起鹅毛大雪，雪不断下又不断融化，雪水往下流入岷江，这是岷江的源头，使我真正体悟到源头活水的意义，若非不断下雪，不断融化，岷江就会枯，没有生机。下午4：30开车，由于山路崎岖，一边是悬崖，一边是高山，很是险要，由黄龙景区又回到川主寺吃完饭，后又经松潘县，没有去牟尼沟风景区，因为这时天已黑，夜里开车更危险。经叠溪松坪沟景区，到茂县过夜，住鑫兴酒店，食堂有很多人在用餐，坐不下，我们只得先住下，尽管肚子已很饿了，去吃饭时已是晚11点了。

11月1日从茂县出发，在茂县地摊我花100元买了一个竹刻人物笔筒和两个景泰蓝小茶壶，导游引我们到牦牛肉制品购物点，90元1斤，有人买了又后悔，我在外面地摊买了一个水晶球，是假货，我当时见里面有杂质，以为是真的。后又去羌族姑娘那里品茶，其实是让我们买茶叶，我又在地摊买了两把藏刀。下午4点回到川师大新松苑。11月2日回到北京。这次四川会议使我有机会参观了九寨沟和黄龙寺名胜。

七、葡萄牙讲和合学

11月24日孔子研究院主办“儒学制度化的基础及其可能性会议”。我讲了几年来自己思考的问题：

一是活与死。我们把儒学学死了，讲死了，写死了。儒学作为研究对象、诠释对象，把它看成已死了的古董或博物馆的展品，而不是温故知新，作为“周虽旧邦，其命维新”的创新对象。儒学是具有活的生命的儒学，既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儒学，也不是玄之又玄的道德形而上学式的儒学。“老树著花无丑枝”，儒学既不是落后保守的顽固不化派，也不是丑恶的吃人礼教。儒学在2 000多年发展进程中，虽有时跟不上时代的飞速发展，但从总体上说，从轴心期儒学到董仲舒儒学、魏晋儒学，再到宋明新儒学和现代新儒学，是不断的创新。儒学的唯变所适、不断创新而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激发了活的生命力。活的儒学，这是儒学的本质和儒学的性命。创新儒学，让儒学活起来，是当今研究中华传统文化学者的责无旁贷的责任和使命。

二是开与关。儒学之所以能创新，是活的，就因为它是开放的体系，儒学将自己十字打开，开门接受古今中外各种优秀传统，在既冲突又融合中取长补短，消化和合，发展自己中华文化思想。儒学要走出学院，走出少数学者圈子，要走向大众，走向现实，走向社会，走向世界，在实践中检验、总结、提升儒学生命力、创新力，不断从现实社会生活中吸取营养和丰富自己。假如关门，闭关自守，不仅自己限制自己，别人也会封锁你，儒学就成为孤家寡人，失去了与不同文明思想的交流，譬如唯讲“家法”“师法”的注经的方法，不仅过时，而且保守，不接受随时代发展，康有为在近代采取今文经学的方法，就是试突破古文经学方法，其《大同书》《新学伪经考》等，就是想开辟新方法。关门会严重阻碍学术的发展，儒学也不例外。开放才有出路，才会发展。

三是通与塞。《周易》讲“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通是交通、会通、沟通。现在有句流行语：要想富，先筑路。路修好了，交通、沟通就方便了。就是说要改变穷的困境，就会想到变通、改革、不断改革，改革才能不断地、持久地发展。谭嗣同著《仁学》，他鉴于近代中国落后挨打，西方列强不断侵略，中国丧权辱国，变通儒学仁学，在《仁学界说》中提出四通：中外通，上下通，男女内外通，人我通。仁以通为第一义，可见他痛感不通的危害。当下儒学要会通释、道、墨、名、法各家，会通中西马各家各派，才能有新的发展。学术（包括儒学）与人的身体一样，若不通就会发生脑血栓、肠阻塞、肠套叠等疾病，儒学不通也会造成弊病、疾病，而使自己停滞、墨守成规，以致走向衰微。

这三方面的问题值得我们反思，要促成儒学唯变所适地发展，必须走活、开、通的道路，而不能重复死、关、塞，否则儒学的命运将是可悲的。最后我做会议总结。

12月7日参加中国与葡萄牙“语言与文化多样性会议”，温家宝总理与葡萄牙总理参加会议开幕式，并讲话。教育部依据总理办公室意见来组织这个会议，认为这是第一次，因此很重视。由教育部指定参加会议人员，除我与另一教授外，均为北京和上海高校的一、二把手。教育部要求我们在7日16：30到教育部201室开会，事先通知把行李带到教育部统一托运。章新胜副部长讲话，讲这次是和温总理一起参加的会议，要很好地准备发言内容，讲注意事项，各人汇报了发言要点。遗憾的是，我就不能出席我们孔子研究院召开的12月9日至11日的“国际儒学论坛· 2005——儒学与亚洲人文精神会议”，不过我提供了《论道：先秦儒家人文价值》一文。章新胜副部长还讲了这次会议的重要性，回顾了葡萄牙是15世纪的强国，曾对澳门实行殖民统治，1999年澳门回归中国。从葡萄牙第一任国王讲到在世界掠夺殖民地等，使我对葡萄牙的国情、风土人情有了进一步了解。12月8日11：55到贵宾室集合，我10：40从家出发，打出租车40分钟到贵宾室，下午1点钟乘CA933航班，经11小时到巴黎机场，在巴黎机场候机，转乘法航到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在巴黎机场候机时，我们众人都没有发觉，到快要登机整理行李才发现被偷，好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可见巴黎机场小偷的猖狂。中国驻法国大使馆文化参赞到机场迎接章新胜副部长，他又去与机场方面交涉，也没有把偷去的包找回来。我们一行到里斯本已是凌晨5点，然后到一间青田人开的中国餐馆吃汤面，觉得味道鲜美，三餐在飞机上吃冷食，对肠胃不好的人来说，不太适应，因此章新胜副部长吃汤面很高兴。9日休息一天，我昨天一整天没有睡觉，虽坐的是公务舱，但也没有睡着，其他同志坐经济舱，更无法睡觉。中国驻葡萄牙大使馆的教育参赞安排我们参观世博园，这里只留下原建筑的房子，这建筑的风格保持了古朴自然面貌，是尊重自然美的体现，有一种返璞归真的价值。大使馆给我们一部车，我们在市里转了一圈，看了商业广场，因为圣诞节来临，所以广场里有一棵据说是葡萄牙最大的圣诞树，并参观了蓬巴尔侯爵的广场，有蓬巴尔侯爵的塑像，当我们气喘吁吁爬到城堡时，刚过18点几分钟，我们就被拒在门外，不让参观了。不过站在这里，可以俯视里斯本全城的风景。

12月10日“中葡语言教育双向合作及文化多样性研讨会”开幕，会议由葡萄牙科技与高等教育部部长加戈、中国教育部副部长章新胜共同主持，接着由葡萄牙总理洛佩斯致辞。他说如果不通过文化交流，就不能进行经验交流，经济交往只有通过语言文化交流才能进行，也只有通过大学的交流才能深入，这样的投资是着眼于未来发展，不一定马上见效。中葡都有悠久的文明历史，不希望未来几代是近视的，文化合作与交流对我们两国都有好处。葡国有一个方案，50名大学毕业生到中国进修，从50名开始，以后扩大，从500名到5 000名。双方通过语言交流，扩展思维。通过文化合作，既与全球战略方案密切，又是葡萄牙的传统，让我们在互相了解文明历史的基础上，相互学习。

温家宝总理致辞：对葡萄牙人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参观展览我表示敬佩，各国、各民族文化是多样的，但可以通过文化语言的交流加强互相了解，这是促进文化、经贸交流的强大动力。更为重要的，文化是我们人民友谊的基础，语言文化是交融的有力工具，它的意义是深远的。很高兴与中葡各位专家见面，认真加强中葡语言文化交流，这是文明传承的载体。每个民族都有其独特的文化，在与世界各民族文化交往中，语言文化是平等的、共同发展的。中葡语言文化交流有长久的历史，200年前中葡与葡中词典出版，今天汉葡广泛使用的语言，各领域的发展，都与语言文化交流开展有关。我们共同努力，做到以下几点：（1）推进各部门加强交流，互相学习，有益经济共同发展。（2）支持孔子学院、葡语中心工作，鼓励师资努力做好工作，做出成绩。（3）充分运用现代技术，依托网络，进行远程教育，提高教育质量。（4）加强语言文化主体教育，举办中葡语言与文化周活动。50名葡方大学生可到上海学习。中葡关系友好，具有良好发展机遇，共同努力，代代相传，做出贡献。（5）为了认识整个世界而强迫学习语言，我们对此不觉得奇怪。被动与主动都可理解，在语言被运用中构成语言文化的交流。（6）语言与世界化的统一性。（7）世界化有一定的演变过程，葡国起先锋作用，两国人民之间多接触，在历史发展中不断延续下去，利益分享，并加强其他方面的，国与国之间加强互相、访问，加强合作，为两国人民福祉多做贡献。

两国学者对两国总理讲话报以热烈的鼓掌，并为里斯本大学孔子学院成立揭牌。接着我做中方主旨发言，讲题是“语言的多样性和融突的和合学”。和合学以及语言是跨入文明的门槛。在当今世界面临五大冲突和危机的情况下，语言和合学是共同应对冲突和危机的最佳选择，和合学的和生、和处、和立、和达、和爱原理，是语言文化不断消亡，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际、心灵、文明之间五大冲突及由此带来生态、社会、道德、精神、价值危机的有效化解之道。我讲后，反响很好，葡方一些学者说，我们以往生态危机较多，而社会、道德、精神、文明价值危机较少，社会人文危机等已不断凸显，应予充分，认为我讲得全面、系统。接着里斯本大学校长Jose Barata Motora教授认为语言对各哲学艺术的作用是非常明显的，讲哲学交流对世界的作用等。北京大学陆俭明教授介绍世界范围内汉语教学经验及研究成果，语言文化与科技的。卡蒙司学会主席Simonetta Luz Afomsu女士介绍葡文在欧洲交流的情况。卡蒙司学院成立于20世纪20年代，现已推向世界。语言作为交流的桥梁，“人类会讲话对人来说是非常有用的”。现在文化交流变得国际化，世界对葡语的要求越来越迫切。然后中国与葡萄牙双方教授每人发言5分钟，有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副司长姜峰、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郝平教授、北京传媒大学校长刘继南教授、上海外国语大学校长戴炜栋教授、天津外国语学院院长修刚教授、北京语言大学校长崔希亮教授等发言。葡方介绍葡萄牙汉语教学情况及加强中葡合作的建议。里斯本科技大学校长、葡萄牙大学校长委员会主席Jose Lopes da Silva、米尼奥大学校长Antonio Guimaraes Rodrigues、阿威罗大学校长Hele Nazare、波尔大学文学院院长Mania de Lnrdes Corraia Femandes、波尔理工学院院长Luis Soares等发言。然后中国汉语办公室副主任马箭飞介绍在世界开办孔子学院和孔子讲堂的情况。最后葡萄牙科技与高教部部长加戈做总结，讲开办孔子学院的师资、书、经济、学位、学历，以及建立政府机制等。

12月11日访问里斯本科技大学社会及政治科学系，政治科学系负责葡萄牙在亚洲（中国、日本、韩国、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菲律宾、泰国）文化政策的执行，在北京传媒大学、上海外国语大学、成都国际医学中心、广州大学、厦门大学、澳门大学、香港大学推行葡语教学，是葡中条约所规定的。我们9：40到里斯本科技大学，社会及政治科学系主任致辞，欢迎我们到访，章新胜副部长介绍中方教授，介绍我为和合学创立者；强调加强中葡合作，促进共同发展，说明学术交流是学术创新的最有效的方法。里斯本科技大学设有东方学院，《葡中关系史料汇编》，其中有介绍对中国研究的情况，另《大西洋国》杂志，萨安东（Antonio oe Sapanha）2002—2005年10月曾出任葡萄牙澳门助理总领事，曾同时出任东方葡萄牙学会主席（从属于葡萄牙外交部）。我们交流双方研究情况，很是融洽，只供给一些水，没有水果等，很节俭，我们应向其学习。

12日访问里斯本大学文学院，里斯本大学校长致欢迎词，文学院院长Awaro Pina讲话，希望与中国大学合作，互相出版翻译文学著作。文学院葡萄牙语言与文化系主任Toáo Malaca Castolru讲话，他说文化的多样性就需要语言的交流。现在世界文明对话，就需要互相了解，了解就需要进行语言交流，这就是说要对话，对话就需要承认他者的存在，人与他者之间是平等的，应互相尊重。里斯本大学70%是女教授（有女校长联合会议）。

12月13日9：30起飞回京。

“走进欧洲听乡音”系列报道之法国篇—“以侨为桥” 让贵州联通巴黎

开篇语——

40年前，中国走向世界。

40年后，中国拥抱世界。

1978年12月18日-22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全会的中心议题是根据邓小平同志的指示讨论把全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

一个国家的命运，由此发生改变。

作为西部欠发达的贵州省，1978年3月，关岭县顶云公社所属的16个生产队悄然试行“定产到组，超产奖励”生产承包责任制，拉开农村经济体制改革的序幕，让贵州迈开改革开放的豪迈脚步。

40年弹指一挥，中国“天眼”、大数据与立体交通的“三变”，以及山地公园省、多彩贵州风“两新”，成为当今世界对贵州的新认识，颠覆贵州数百年形象符号“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人无三分银”及“夜郎自大、黔驴技穷”等“三言”、“两语”。

改革开放的历史纵深感、群众获得感、发展成就感，早已书写在中国的每一个家庭，每一寸土地。

将改革开放进行到底！铿锵有力的话语，展现党中央的政治魄力和坚定决心。

（巴黎凡尔赛宫）

今年11月初，本报“走进欧洲听乡音·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专题采访活动”正式启动，在贵州岩博酒业有限公司的支持下，本报飞赴欧洲，寻找贵州人的足迹。

通过他们在欧洲生活的点点滴滴，记录他们的求学经历、创业故事和生活梦想等，以全报道视角，展现贵州人在异国他乡不一样的精彩以及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贵州和世界经济、文化的发展融合。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在记录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取得的成就的鸿篇巨制中，每一个中国人都是剧中的主角。

未来已至，路在脚下。

（巴黎圣母院）

核心提示：

法国当地时间11月8日，在巴黎举行的一场贵阳大数据推介会圆满结束后，又有不少法国人认识了贵州，或者说对贵州有了更深的了解。64岁的法国贵州商会会长李贵生坐在台下，感慨万千。

33年前，李贵生初到法国时，只能用“山美水美”，为外国朋友勾勒出一幅贵州山川壮美的画卷。33年后，对于贵州，他有说不完的好。

从一个人，变成一个商会，让李贵生和其他会员爆发出更强烈的家乡情，他们说，希望能找到更多机会，为家乡贵州多做一点事……

近来，法国贵州商会正在积极推进两件事：撮合“贵阳——巴黎”通航，跟进“绣娘计划”。李贵生说，如果两件事能做成，贵州将与法国进一步缩短距离，三都水族马尾绣也将走进法国时尚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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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居法国贵州人的家乡情怀

进入秋冬季节，法国的天气和贵州很相似，阴天多雨，带着一丝寒意。即便如此，闻名世界的巴黎圣母院、卢浮宫的广场上，仍是熙来攘往的游人和黑人商贩。

（卢浮宫）

“Hello，Where are you from？China，Japan？”

“I come from guizhou province in China。”

因为是黄种人，虽然在法国已经呆了33年，贵州人李贵生仍躲不过外国人友好的问候。不过，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回答，倘若再多聊两句，他还会用带有贵阳口音的英语，继续说起关于“贵州”的故事。

1985年，是李贵生的人生分叉路口。之前，他在贵阳当过3年知青，做过供销员。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得以前往法国留学，这也是改革开放后，贵州最早且极少数出国的一批年轻人。

（法国贵州商会成员聚会，吃贵州辣火锅）

从贵阳到深圳，进香港、过迪拜，再到法国巴黎。相比33年前曾今的出国路，现在的中国航空事业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早上从贵阳出发，巴黎时间下午就能到。”李贵生说，往来方便，就更容易结交外国朋友及做生意。

当年，怀揣梦想和所有积蓄兑换的250法郎闯进巴黎，李贵生才知道“天堂”的路也不平坦。“中午一个便餐就要三四十法郎，当时去的中国留学生，几乎都要靠在餐厅端盘子、洗碗、送外卖才能维持生活。”李贵生说，“苦”是真的苦。

其实，中国学生海外餐馆打工的现状一直存在，只是现在有了质的不同。

浪漫的香榭丽舍大街，与正前方的凯旋门遥相辉映，在夜晚五彩斑斓的华灯下显得更加动人。25岁的贵州人陈睿智，半年前刚到巴黎求学，在香榭丽舍大街一家中餐馆做服务生。“我不想增添家里的负担，做服务生还能锻炼语言。况且，欧洲没有职业歧视，只有不干活的人才被看不起。”陈睿智说。

（凯旋门）

李贵生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会动脑子想更多办法，改善自己的生活，结交更多的朋友。比如说，法兰西人一贯钟爱各国文化，他就用自己的一技之长——教法国人打太极拳。

在他看来，这种赚钱的办法不同于端盘子、洗碗，他有了和法国人深入交流文化、结交朋友的机会。自然而然，他把自我介绍“I came from China”，讲得更为具体：“I come from guizhou province in China”。

（李贵生教法国人打太极）

“贵州山峦起伏，百川归海，多民族聚居……”30多年了，这仍是李贵生和朋友、生意合伙人茶余饭后，介绍家乡的开场白。起初，他只有这三句简单的形容，后来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具体。一次，一位法国朋友听得入迷，不自觉地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贵州辣椒。“喔，好辣”，法国人赶紧饮水解辣，之后又引出了一段辣椒由墨西哥到中国，贵州人以“以辣代盐”的故事。

通过最原始、口口相传的方式宣传家乡的，不止李贵生一人。1991年到巴黎的郑国丽，现在是华人“巴黎之春合唱团”的成员，出席法国各类的公演活动。人杰地灵的贵州给了她一副好嗓音，她用至美声线，向世界唱出了家乡的好风景。“我给外国人说起侗族大歌，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每次有人称赞郑国丽，她都这样说起贵州。

张竹、张庆华、徐侃、张芃子、赵青等年轻一辈，都是跨世纪之后，凭借自己的努力闯入了法国。张庆华开了华人圈里小有名气的玻璃厂，徐侃办起了学校，张竹搞起了旅游公司……张竹说，他们有两份事业，一份为自己，一份为家乡。

（徐侃在巴黎站稳脚跟，父亲也感到高兴，专程从贵阳过来给他带孩子）

以“侨”为“桥”,扩大贵州开放。

贵州省委统战部相关负责人说，正是海外有了关心家乡的贵州人，从2013年至今，在省委统战部、省侨联的推动下，全球20多个国家成立了海外贵州商会，将海外老乡团结在了一起。近年来，贵州在海外举办的旅游、大数据、农特产品推介会有了量和质的提升，海外贵州人有着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

B

推动贵阳通航巴黎 他们在行动

法国当地时间下午5时45分，一架由中国国航执飞的CA933号航班，从中国北京首都机场起飞，飞越8400公里后，准时、平稳地降落在巴黎戴高乐机场。CA933航班空乘说，国航每天都有两个定时航班，从北京直飞巴黎。法航、海航等很多国内外航空公司，每天也有很多班次。

“第一次来巴黎，心里慌。”65岁的石家庄人罗怀贵，受朋友邀请搭乘CA933航班来到巴黎旅游。下飞机时，心里还在打鼓，会不会因语言不通，走不出这硕大的飞机场。直到看到中文指示牌，他才安下心来。

对于中国旅客的友好，戴高乐机场做到了最贴心：中文指示牌引导进出港，中文版本的, 网页信息和巴黎纸质地，用银联卡支付宝进行消费，碰到难题还有中文的机场服务人员……

不仅于此，中法的通航史也证明了双边的友好关系。1964年中法正式建交，1966年，法航成为首家与中国通航的西方航空公司，开通了巴黎至上海的航线。而后50年，又相继开通了北京、广州、武汉等航线。2017年，为了满足中法的需求，让往来更便捷，中法航管部门达成共识，又将两国原本只有5条的航权数量，增加到了20多条。这也预示中国将会有更多的城市与巴黎直航往来，从经济、旅游、文化等多方面与世界加强沟通。

（巴黎十三区中国城）

不过，哪些中国城市能与之通航，还有客源、持久性等因素存在。毕节人赵青12年前来到法国，双硕士学位毕业后在法国一家知名集团工作了一段时间，就进入了巴黎航空管理局市场战略国际拓展部，主要负责中华市场分析工作。她做的城市分析，对通航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

“贵阳，其实已经在巴黎意向通航目的地的考虑名单上。”赵青说，这几年，原本被外界认为难以摆脱落后的贵州，真的硬生生地干出了一番大事业。大数据、大生态、大交通的“神跨越”，惊艳四座。赵青了解贵州，为了促成这件事，她已经收集了大量材料报送巴黎航管局。

巴黎马勒泽布大街坐落在巴黎繁华的第八区，这里距离巴黎的主要政府机构都不远。巴黎勒泽布大街19号，就是法国贵州商会的门牌。这里既是与万里之外的贵州，保持的地方。同时，也是法国贵州人的议事厅。

“通航对贵州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能做些什么。”几位商会的成员围在会议室里，赵青作为商会副会长，特地引荐了负责航线开拓的同事ARRIGONI GUILLAUME先生，一起将情况简要地给大家介绍：：“几家航空公司和国内的旅行社也看中了贵州的潜力，已经开始进行‘巴黎通航贵阳’的深入交流。”

（法国贵州商会副会长家）

不过，赵青认为促成贵阳通航巴黎，还应该有贵州的企业参与。他们熟悉本地经济、文化、市场，对这条航线今后的可持续发展，将起到更重要的作用。

“我们赶紧找找身边熟悉的贵州企业，赵青就负责跟进机场方面。”大伙表态后，赵青离开办公室又赶回巴黎航管局。

巴黎是全球五大国际大都市之一，同样也是国际会议中心，仅一年举办各项会议带来的收入就达到了数百亿美元。有人形容，“靠近巴黎，就靠近了世界”。对于这句话，没有人比赵青更有体会。

（在巴黎，能遇到贵州老乡是件很亲切的事情）

赵青说，戴高乐机场，是全球最繁忙的机场之一，每年的吞吐量达到1亿人次。每天目睹全球的航班在这里起起降降，带来不同肤色的人，在巴黎形成了一个小世界。

“如果一切顺利，预计明年，贵阳与巴黎就能实现通航。”赵青很期待这一天快些到来，见证贵州与法国擦出更灿烂的火花。

C

推广马尾绣 “绣出”贵州时尚

秋天的阳光，对巴黎来说是稀罕的。这天是当地时间11月3日，阳光将30多座千姿百态的桥梁，印在了碧绿色绸带一般的塞纳河上。桥上除了游客，还有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的学生，他们望着两岸的古老建筑，及远处更显壮观的埃菲尔铁塔，渴望这座艺术之城能唤醒他们的创作灵感。

（遥望埃菲尔铁塔）

在法国，艺术设计类院校遍及全国，一心想当上建筑师的贵阳人张芃子，在2001年从上海大学毕业后，留学来到巴黎学习建筑设计。如今，她已经是巴黎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中国驻法国使馆也聘请她为工程顾问，在新的使馆大楼和公寓大楼方面给予了技术指导。而在国内，她参与的设计项目北京国家大剧院、太原博物馆、山东省文化中心、贵阳南明河畔的未来方舟大剧院，也同样被人津津乐道。

有一双艺术的眼睛，张芃子无论走在巴黎的任何角落，都能发现建筑、橱窗，甚至是摩登女郎的时尚舞鞋、时装所含有的文化。“时尚就是文化的最前沿，也引导着文化的走向。”张芃子说，贵州有很多好的民族手工艺品，但是却脱离了消费市场，因而没有产生应有的价值。

（卢浮宫里随处可见游客绘画的场景）

今年，法国贵州商会成员刘薇，在一次闲聊时，就和张芃子说起了家乡黔南三都县水族马尾绣遇到的尴尬：一方面，政府主导的“绣娘计划”期盼绣娘从打工的外地回家，将文化传承下去，并解决当地的留守儿童问题；另一方面，马尾绣找不到销路，绣娘被迫要出门。

在巴黎凡尔赛宫所在的凡尔赛小镇，一间法式餐厅每天门庭若市。服务员说，他一天要收上百个餐盘，看餐盘里是否剩有食物，他就能分辨出是本地人还是游客。

（卢浮宫里的中国瓷器）

“法国人习惯节约、不浪费，要购买有价值且适用的物品。”张芃子说，现在的马尾绣，为何卖不出去？就是有文化艺术价值，但是却失去了使用价值。如果这种艺术品能和现代主流时尚时装融合，就能解决存在的问题。

加米拉是阿尔及利亚人，也是巴黎知名设计师，参加过巴黎多次组织的世界时装峰会。张芃子是她的朋友，找到她帮助推广马尾绣，“绣娘计划”做成的可能性又高了很多。

（贵阳晚报全采访法国贵州商会副会长张芃子）

靠近埃菲尔铁塔的塞纳河边，有一间安静的咖啡馆。前不久，张芃子和加米拉一有空就会相约至此，商量推广马尾绣的实施计划：第一步，邀请巴黎艺术院校的学生，到贵州三都与绣娘交流，在有经验的设计师指导下进行时装设计；第二步，在加米拉主办的时装峰会上，让具有马尾绣元素的时装登台亮相，找到销路；第三步，从贵州到法国，沿着“一带一路”把活动办下去，让沿途国家的文化都搭上时尚的发展快车。

“我们商会讨论过这个计划，有一定难度，但也一定要当做海外扶贫家乡的好项目来做。”最近，张芃子和刘薇主导的这桩事，已经引起当地老牌杂志《世界文化资苑》（ELLE）从文化背景上的，法国工艺艺术学校也表现出了参与的意愿。她们又准备再回一趟贵州，继续为“绣娘计划”努力。